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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blo Larraín是近年藝術電影圈極受推崇的導演,在《NO》和《贖罪俱樂部》這兩部大受好評的智利電影後,就受邀前往美國拍攝首部英語電影《第一夫人的秘密》。先前在《贖罪俱樂部》領略過他的敘事風格後,看完這部描寫美國前第一夫人賈桂琳‧甘迺迪回憶丈夫遇刺的電影,再度加深了我對這位導演的懷疑。

一、整部電影的風格,都包含在「大中至正」這四個字裡頭了。有夠置中的構圖、有夠壓迫的特寫和有夠大的臉。整部電影聚焦在人物的神情與反應,由演員的表演去帶動電影的發展。始終無法理解,電影是有脈絡的去安排鏡頭,還是純粹把攝影機放在那裡,等女主角娜塔莉波曼哭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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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電影中有許多如上圖,把主角放置景框中間的跟蹤鏡頭,讓人聯想起鬼店 (The Shining) 的經典手法。

二、像甘迺迪遇刺如此震驚的新聞事件,不論是改編成商業或藝術電影,都給予了創作者極大的發揮空間與矚目。然而,《第一夫人的秘密》卻被拍得如白開水般的平淡,劇情沒有,意境空有。在影評人極推崇的情況下(爛番茄指數89%),我看著螢幕上賈桂琳茫然失措的神情,發現我們都掉入了自我懷疑的漩渦。

三、娜塔莉波曼在片中展現了如同脫胎換骨般的演出,講話方式與動作都換了一個人,我並不熟悉賈桂琳‧甘迺迪,但勢必是模仿得維妙維肖。然而,就是因為太過準確的雕鑿,揣摩的痕跡過於清晰。感覺娜塔莉波曼只是如畫皮般變成了遙遠的賈桂琳,而不是內化成一個就活在我們身旁,或許跟賈桂琳有著相同境遇的人。完全無法被娜塔莉波曼這次的演出給打動,全片覺得最動人的部分,都是娜塔莉波曼的背影、拉背等不是她正面的鏡頭 (喂沒禮貌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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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娜塔莉波曼憑藉著《第一夫人的秘密》的傳神演出,獲得 2017年 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。(左為本片導演Pablo Larraín)

當然整部電影並不是一無是處,那些當時新聞片段安插,為電影營造出以「真」亂假、虛實交錯的有趣效果。當第一夫人獨自迴蕩在白宮時,尾隨在女主角背後的鏡頭,讓富麗堂皇的裝潢佈置,顯得失去甘迺迪後的賈桂琳更加孤立無援的處境。只是相比這些稍縱即逝的靈光,全片多得是難以看清的太極,重重拿起,又被模糊的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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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虛構電影與真實的片段穿插交錯,有些混淆虛實,又有些故意要讓人看穿的運用,是全片最驚艷的手法。

文/哈v

圖/引用自 Fox Searchinglight Pictures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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